魏書·無雙上將潘鳳傳

上將潘鳳，子無雙，青州泰安人。無雙少時多機警，好權謀，毎自比於子牙，張良，世人皆哂之，唯沛國曹孟德，涿郡劉玄德與鳳友善，謂爲信然，孟德曾言此人“治世之能臣，亂世之戰神”也。及長，鳳身長八尺，容貌甚偉，勇力過人，世人方始異之。
黃巾起，鳳投徐州牧陶謙，後以陶謙不能盡其才而去之，轉投冀州牧韓馥，馥聞鳳至，出郭十裏相迎，執鳳手曰：“無雙至，吾事濟矣。”從討黃巾，與張角戰，鳳於萬軍中望見張角，自率從騎十餘人趣角，邀之共決死，角大駭，割須棄袍而走，馥軍大勝，斬首萬餘。由是馥愈器之，與之寢則同牀，食則同器，恩若兄弟，軍中皆曰：“韓公帳下有無雙，提一把斧二百斤”。
袁紹居渤海，士人多附之，虎視冀州，謂衆人曰：“吾慾率衆取冀州，何如琺”田豐曰：“不可，韓馥雖無謀，然其帳下潘鳳智勇雙全，不可圖也。”時顔良文醜在側，聞田豐之言大怒曰：“吾二人勇冠三軍，威震河北，又有張郃高覽等衆皆河北名將豈懼潘鳳一匹夫琺”乃謂袁紹曰：“主公勿憂，吾等必盡取冀州之地，以獻主公。”豐力谏不可，紹大怒，囚之，自將大軍往冀州而去。
馥聞大軍將至，問計於鳳，鳳曰:“主公勿憂，世人皆怕袁紹，吾視之如小兒耳願率軍破之。”馥喜曰：“有無雙在，吾無憂矣。”時袁紹已至界橋，人報潘鳳引軍至，紹謂衆人曰：“賊將自來尋死也。”衆皆大笑，列陣迎之，須臾鳳至，文醜出戰，潘鳳來迎，戰不三合，文醜氣力不加，顔良前來助陣，張郃高覽亦出，鳳獨戰四將毫無懼怯，十餘合間斬高覽於馬下，三將大驚而走。無雙揮軍嚮前，袁軍大敗，丟盔棄甲而逃，紹與幼子袁尚引八百騎惶惶而走，顔良文醜騎無鞍馬遁走，張郃棄馬引十餘人沿山間小路而走，袁軍聞風聲鶴唳，皆以爲潘鳳大軍已至，至渤海所剩不過千人。後田豐聞紹敗，於獄中拍手大笑曰：“果不出吾之所料！”紹大怒，遂斬之。是役鳳威震華夏，人皆曰：“得孔明仲達者可霸一方，得無雙者可霸天下”。陶謙聞之，自歎得潘鳳而不能用，自以無能之主，後以徐州三讓劉備。
後董卓亂，鳳隨韓馥與衆諸侯共討之，諸侯以韓馥仁德，慾立之爲盟主，馥固辭曰：“馥無德，袁本初四世三公，可爲盟主。”袁紹聞之大喜慾受盟主之位，忽見馥背後潘鳳有怒色，乃詳笑曰：“紹智術短淺，不堪此任，韓公切莫推辭。”馥乃受之。
袁紹回營謂衆人曰：“吾袁傢世代名門，當爲盟主，韓馥庸才爾，吾羞，不忍爲之下。”郭圖獻計曰：“吾聞主公有寶刀一柄，可差勇武之人，假託獻刀，因迫其讓盟主之位，若其不從則刺之，則主公可爲盟主矣。”紹聞言不語，圖知其意，乃曰：“慾成大事者何惜一刀琺”紹乃決，遣顔良文醜依計而行。二賊懷刀至韓馥帳下，以懼潘鳳之勇不敢入，後聞潘鳳已出，大喜曰：“韓馥合死。”乃入。潘鳳出賬數百尺而心動，乃歸，時二賊恰待拔刀，忽見潘鳳入賬，大驚失色，跪曰：“吾等特獻寶刀於韓公，以韓公之威，卑等不勝犬馬怖懼之情。”馥乃令鳳受之。二賊出賬甚恐，又失袁紹寶刀，無顔見之，乃抱頭鼠竄回渤海去了。鳳謂韓馥曰：“吾觀顔良文醜有行刺狀，因懼某乃假託獻刀。”馥曰：“吾亦疑之，想必袁紹慾爲盟主，故譴之，明日吾當以盟主之位讓之。”鳳曰：“曲在紹，胡爲乎反讓之琺”馥曰：“今衆人在此乃爲國事爾，豈可以私廢公琺”鳳曰：“主公真仁者也，然吾觀袁紹終非善者，不可不防。”馥曰：“吾以誠信待之，其安能害吾琺”
次日，馥以盟主之位讓袁紹，紹大喜，回營謂衆人曰：“此必顔良文醜迫之也，吾當重賞二人。”忽報顔良文醜見潘鳳而喪膽，已連夜遁回渤海，紹大驚，半晌乃淒然曰：“潘鳳不死，吾不得生。”
另日審配謂袁紹曰：“某有一計，可除潘鳳。”紹急問之，配曰：“來日會戰，若潘鳳出，可獻之杯酒，置之以毒，鳳若飲之則必死。”許攸曰：“此計雖妙，然鳳素多謀，主公又數罪之，其安能受之琺”逢紀曰：“可因曹操獻之，操素與鳳善，必不疑。”紹大喜曰：“善！”
翌日，兵至汜水關，華雄挑孫堅赤帻挑戰，骁將俞涉出，不三合爲華雄斬，衆皆失色。韓馥謂潘鳳曰：“無雙觀華雄如何琺”鳳曰：“人皆言雄勇，吾觀之如插標賣首耳。”馥大喜，謂諸侯曰：“吾有上將潘鳳，可斬華雄。”衆諸侯喜曰：“無雙威震華夏，定可斬華雄。”紹陰以酒予曹操曰：“吾素知潘無雙天下豪傑，慾獻杯酒以壯其行，然吾數爲之錯怪，恐其不受，孟德可代吾獻之。”操諾，謂潘鳳曰：“無雙可先飲此酒。”鳳見是曹操，隨不疑，一飲而盡，慨然提斧出。華雄見是潘鳳，心怯不敢前，鳳大喝曰：“吾乃泰安潘無雙也，賊將速來受死！”雄大駭，兩股戰戰，幾慾還走，鳳又喝道：“戰又不戰，退又不退，是何意也琺！”雄聞此言，於馬上口吐白沫，鳳驅馬慾斬之，忽腹中劇痛，鳳知中毒，須臾愈不可忍，鳳知不得生，歎曰：“大丈夫不能建功立業，先死於小人之手矣。”吐血數阩而亡。時衆諸侯皆待鳳戰將於帳中，忽報鳳爲華雄所斬，衆皆大驚，韓馥大哭曰：“無雙死，乃天喪吾也。”諸侯無不垂涕，惟袁紹竊喜。後關羽出，見華雄已墜馬而死，乃知雄聞潘鳳大喝，肝膽皆碎，已先潘鳳而死，羽歎曰：“潘將軍真神人也，吾不能及。”乃枭華雄首而還。
後聯盟散，紹盡取冀州地，謂衆人曰：“吾得冀州，皆審配，逢紀，許攸計除潘鳳之力也。”乃親賜三人酒，審配接酒忽擲酒杯於地，飛身一拳打道逢紀，執袁紹大喝曰：“袁紹狗賊，吾才略冠世，威震華夏，爾等施小人之計害吾，又奪吾主公之地，吾必不容爾等，吾乃神將潘鳳也！”言訖倒地，衆急看時，已七竅流血而死，再看逢紀，亦被審配打死，紹歎曰：“潘鳳真神人也，吾害之，來日必得報也。”後果爲曹操所敗，身死，子亦俱亡。許攸恐爲潘鳳之魂所報，乃投潘鳳故友曹操，然終死於許褚之手。
贊曰：“鳳以神勇冠天下，時人無及者，餘每仰觀無雙之無量，皆自歎渺小。然縱觀上古，亦無可匹者，蓋其德勝於堯舜；智勝於良尚；武勝於羿纣。餘觀華夏，千古唯此一人，亦人如其字也。然終爲小人所害，不亦悲乎，餘每思於此，無不垂淚涕泣。無雙上將，其神人欤，其超神之傑欤琺”